漢語拼音的先入為主,讓中國人誤解了英語單詞很多年。中華漢字,博大精深,但是苦于大量漢字缺乏表音能力(比如:“大”字的字面結(jié)構(gòu)無論如何與其發(fā)音[da]產(chǎn)生不了任何瓜葛),國人一直在尋找給漢字注音的方法。公元1958年,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五次會議正式批準《漢語拼音方案》,當(dāng)年秋季開始,《漢語拼音方案》作為小學(xué)生必修的課程進入全國小學(xué)生的課堂。于是,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中國人是在正式學(xué)習(xí)英語單詞好幾年之前就先以漢語拼音的方式接觸了拉丁文26個字母,這種先入為主,直接干擾了后來他們對同樣是由拉丁文字母組成的另一個有機的符號系統(tǒng)——英文單詞的正確認識,進而導(dǎo)致了將兩者混淆視聽。比如,小學(xué)一年級的我們,在書本中漢字“玻”的頭上看到了“bo”兩個字母,這兩個字母是沒有任何實際內(nèi)涵的,它們只是為“玻”字拼出一個類似的聲音而已。它們與“婆婆”里的“po”也沒有任何邏輯關(guān)聯(lián)——“婆婆”不一定是“玻璃”對吧?所以漢語拼音的本質(zhì)就真的只是一個個獨自存在的“拼”合的聲 “音”。然而,英語單詞可絕對不是這樣的,我們知道英語單詞叫做“word”,你可知道每一個“word”里面都有一個“world”?英語單詞中動詞 “bore-鉆孔”里的“bo”也是兩個字母,但它倆可不僅僅是一個聲音,那可是模仿著另一個名詞“pore-孔、小孔”的“po”而創(chuàng)造的兄弟詞匯,“p”是清輔音字母(發(fā)音時聲帶不振動),出現(xiàn)在相對應(yīng)的名詞中;“b”是濁輔音字母(發(fā)音時聲帶振動),出現(xiàn)在相對應(yīng)的動詞中,這一點可是英語單詞大大的規(guī)矩,就好像名詞“advice-建議、忠告”和動詞“advise-建議、忠告”一樣(c發(fā)清輔音、s此處發(fā)濁輔音),就好像名詞“proof- 證據(jù)”和動詞“prove-證明”一樣(f清輔音、v濁輔音)就好像名詞“pipe-管子”和動詞“imbibe-吸收”一樣(p清輔音、b濁輔音),等等。單詞是有邏輯的,拼音是無內(nèi)涵的,單詞和單詞之間是有血脈相連的,拼音和拼音之間是彼此孤立的。找到相關(guān)聯(lián)的成對兒單詞組合記憶,利用其中一個相對熟詞去捆綁記憶另一個陌生詞匯,正是事半功倍!而,無數(shù)的中國人卻誤以為英語單詞和漢語拼音是“差不多的東西”,于是放棄了學(xué)習(xí)英語單詞時的邏輯思考,放棄了去琢磨英語單詞里的“所以然”,對英語單詞所能掌握的信息只有一個空洞的讀音,便只能無奈地選擇死記硬背,更可悲的是死記硬背那些本是用來檢索單詞的、從A到Z音序排列的單詞表!真是要被后世的子孫貽笑千年了。
漢字和英語單詞造字時不同的游戲規(guī)則讓中國人恐懼了英語單詞很多年。
漢字和英語單詞造字時不同的游戲規(guī)則讓中國人恐懼英語單詞
天下事物,一分為二。
漢字,長于表義,拙于表音;英語單詞,恰恰相反。
“休”,是“have a rest”的意思
“休”,是“have a rest”的意思,我們看到了一個“人”倚靠在一棵“樹”旁正在休息的愜意,于是心領(lǐng)神會,將它永遠記住了。漢字造字講求一個理念叫“壓縮”,將一個寬 “人”變成窄“亻”,把一個寬“木”壓縮成窄“木”,進而拼湊成“休”字,這樣一來,新造字“休”倒是精妙地表達了“倚樹而憩”的意境,卻,丟失了文字的表音能力,一個“人”、一個“木”是怎樣拼合也拼不出來一個“xiu”的讀音啊!不知情者,還有種取“[ren]”之“[r]”、取“[mu]”之 “[u]”,將“休”字讀成“[ru]”呢!我們明白了,漢字造字時,為了追求新造文字的易認性,喪失了文字的易讀性,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反觀英語單詞,“音”、“義”特長正相反。隨便一個單詞,“mother”,“fire”,“see”,“lurk”…無論長短,其聲音都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別管是否見過,拿過來就能讀,并且讀個八九不離十,英語單詞的表音能力實屬強悍。但是一問什么含義,就都不認識了。那么,英語單詞這樣強大的表音能力之下,難道就沒有表示含義的能力了么?不可能沒有!就拿最后一個“lurk-潛伏、埋伏”而言,這個叫做“潛伏”的托福[微博]單詞,源自于英語初中詞匯“lower-低點兒;降下”,指人或動物蹲下身體再往前窺看,已達成“潛伏、埋伏”的效果,就像漢字說一個人“貓”在那、躲“貓貓”,漢字的潛伏里也有“犬”字一樣,都是比喻像小貓小狗一樣蹲下,這就正是“潛”,正是“伏”。
lurk-潛伏、埋伏
但就在這時,幾百年前的英語造詞者們在追求新造文字的“易認”和“易讀”問題上,和漢字的造字祖先們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他們選擇了文字的 “易讀”,忍痛放棄了“易認”。他們沒有像漢字從“人+木”到“休”一樣也將素材“lower”整體壓縮,而是選擇了字母刪減的方式將“lower”裁剪成了“lurk-潛伏”(“lur”摘取自“lower-低點兒;降下”、元音字母o和e簡略掉、w音變成u以便于發(fā)音,末尾字母“k”模仿“look- 看”——蹲下來看——潛伏、埋伏,注:字母“w”讀音“double u”是字母“u”的親緣字母)。西方前輩之所以這么做,是為了追求新造單詞“lurk”極強的表音能力,當(dāng)然,也就隱藏了“lurk”的表義功能,又是好一個“魚和熊掌”。于是導(dǎo)致后人,在沒有詞源學(xué)學(xué)家或資深的詞匯教師帶領(lǐng)的情況下,自己是不能認識英語單詞的,試想,“認識”都不能達到,怎么能記下來呢?要知道,人的機械記憶能力,遠遠低于其邏輯記憶能力啊。這就是為什么我們很難記住超過十個電話號碼,卻能記住大量我們可以理解的漢字,從今天起,你要知道一個事實,英語單詞也是可以理解的。當(dāng)你懂了從“lower”到“lur”的裁剪邏輯,也就不用我贅述為什么“tower-塔”要裁剪成“tur”的樣子進而創(chuàng)造單詞“turret-小塔”了。
此外,我們除了要懂得一個單詞本身是有內(nèi)涵的,我們還要知道此單詞與彼單詞之間也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可是為什么過去中國人發(fā)現(xiàn)不了這些關(guān)聯(lián)呢?因為過去我們在背那挨千刀兒的詞匯表啊!這挨千刀兒的詞匯表,將本來有著彼此邏輯關(guān)聯(lián)的單詞們重新洗牌,按照從A到Z的檢索順序丟給中國人去背,這不是作孽,又是什么?更有甚者,還有某些英語專業(yè)的“斗士”們,口口聲聲要背下一本英文字典,實則頑愚到了極致,他年幼無知,尚可原諒,他的那些專業(yè)的老師們又是干什么吃的?“mother”本身,固然看不出絲毫和“媽”相干,但是學(xué)完“mother”應(yīng)該馬上去學(xué)習(xí)“father”,并告訴學(xué)生,這是 “mother”和“father”的“反義同源”現(xiàn)象,并懂得體會“m”和“f”在音質(zhì)上是多么得相似,于是更懂了“fake-仿造”干脆就是模仿 “make-制造”而生,更明白了為什么“your-你們的”和“our-我們的”互相影響,認清了“fire-解雇”和“hire-雇請”互相曖昧的實情,也知曉了“f”和“h”在世界各種語言中總是一對孿生兄弟,醒悟了為什么福建人管“飛[fei]機”叫“hui機”、湖南人管“湖[hu]南”叫 “[fu]南”、北京話也繞不開“黑化肥發(fā)黑會發(fā)揮”的別扭勁兒、謝娜硬把“fashion”讀成“歡shion”了。原來英語單詞不是孤立而生,它的含義要靠另一個相對應(yīng)的詞匯相輔相成地表達,單詞,是有道理的,這個道理,很實在,很感人,其實,也很簡單。
很多英語教師對于單詞的錯誤判斷讓中國人冷落了英語單詞很多年。
多年來,聽過太多的老師甚至教英語的老師大言不慚地說過這些話“英語單詞就是死背的!”“背單詞就靠過遍數(shù)”“單詞啊,和人的臉孔一樣,看得多了,自然就記住了”,“背單詞最好的方法就是沒有方法!”“用閱讀背單詞”“單詞是生硬拼湊的,攻克單詞就靠兩個字——信念!”……
聽到這些話,作為一個深知英語單詞之偉大奧妙的一名華人世界頂級英語單詞記憶教師。我想哭也想笑。哭什么?哭這些老師太無知了,時值21世紀的光天化日之下,還有這么多的學(xué)生受著這種納粹的、剝奪人性的、大躍進式的落后教育理念的摧殘,他們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重見光明?我要向全世界大聲疾呼,單詞不是背的,也不是跪的,更不是有罪的,單詞,是嫵媚的,是要品位的,是充滿智慧的。我又笑什么?我笑華夏之內(nèi),英語單詞教育的事業(yè)真是方興未艾啊,在那么多無知的同行們的襯托下,我的單詞破解速記教程和若干書籍一定會在全中國遍地開花了,去迎接那些被誤解、被虐待、被壓抑了那么久的渴望科學(xué)和真理的數(shù)百萬的中國學(xué)生們!盡情地,擁抱真理吧,以一種對生命最負責(zé)任的態(tài)度。
理解是記憶之父,重復(fù)是記憶之母。如果還有人敢肆無忌憚地向你灌輸“重復(fù)是記憶之母、重復(fù)是記憶之母……”的落后殘念,你不要忘了親自用指尖指著他的鼻子質(zhì)問他:“老師,你沒有父親么?”學(xué)英語,是沒有捷徑,但是也不需要爬行。(文都教育 劉一男)